Sean看着沈予亦沉下的脸，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瞥见了一个棕发身影消失在了洗手间处。他转过身，便对上了沈予亦闪过郁色的黑眸，“你认识？”
“嗯。”
沈予亦点了点头，嘴角挂着冷笑，“算是吧。”
“需要我出面吗？”Sean瞅着沈予亦的神色多问了一句。
“不用了。”沈予亦摇了摇头，“我找她还有点别的事。”
Sean知晓沈予亦的脾气便不再多说，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站了片刻。阴翳下，沈予亦的大半个身子都处在背光面，一如Sean第一次在地下club里初次见到沈予亦时的模样。
那个时候沈予亦锋芒更甚，不知收敛，顶着一头乖孩子的墨色长发穿插在各类嘻哈rapper中间。当时Sean根本就没在意混进来的这个女孩，直到她揪着一个光头纹身哥的领子说，
“你也配瞧不起女rapper？”
那时沈予亦的嗓音就偏低，虽然带了几丝年轻女孩的青涩，但到底是不一样的。Sean就是被那时锋芒毕露的沈予亦震惊到的。
Sean想到这儿，禁不住多问了一句，“小予亦，你确定要当女爱豆吗？这可比唱rap束缚多了，如果你考虑...”
“确定。”沈予亦打断了Sean的劝阻，她竖起耳朵听着洗手池那边的动静，便抬脚望那边走，临到擦肩而过，还不忘回头瞅了一眼Sean，“对了，谢谢你，师父？”
“小丫头...”
Sean嗤笑了一声，“半年一年的也不叫师父。”
望着沈予亦渐远的背影，Sean勾了勾唇角，又喊了一句，“小予亦。”
沈予亦闻声回眸，那双黑眸流光溢彩，和几年前张扬恣意的小姑娘似乎没什么不同，可一开口，就瞬间打破了这番温馨美好——
“臭老头，还有事？”
“...”
Sean脸上的笑容僵住，他抿了抿嘴，“刚想跟你说，付念的rap有点你的feel了。”
“自然，那可是我老...”沈予亦勾着的唇角一顿，她眨了眨眼睛，才继续说，“我老朋友了。”
“啧。”
Sean摇头，“年轻人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