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韫,孟岱已。

    袁润想起这个人的模样就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这人怎么样?好像有点武功,还出神入化的那种,至于才学这一块,他也才刚刚和简行之解释过,自己不大通,只不过是魏帝亲点的状元,那就应该还可以的吧。就是总说他错,他一去就想方设法地让他出糗,这一点叫袁润觉得很不爽。

    他思忖了一会儿,答道:“人品泛泛而已,就是才学比儿臣好些。”

    魏帝也笑了,要说起文采这一块儿来,谁都可以比袁润好,全魏宫上下的手指头都不够数的。

    “你倒乖觉,专挑不要紧的说。”

    魏帝坐直身子,“我大魏的状元,历来是从年长者中选的。单论才学,状元或许在榜眼之下,而探花则是最年轻俊逸的少年郎,这些话,刘策有没有和你说过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袁润想起刘策见到自己时,总是拉着一张脸,口气格外生硬的样子,“殿下,这个是xx,给殿下过目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朕就从头教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魏帝今儿难得的心情好,拉着袁润的手道:“君臣这些大道理,你在文华殿里学过,朕不多言,极细枝末节的地方,朕也说不出来,须得你细细体悟,但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,朕可以教你。”

    “今科状元孟韫,你知道了这个人,去查他了吗?”

    袁润说没有,“总觉得叫谁去查都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司礼监是可用的。”魏帝道,“你要学会叫他们去做他们应当做的事情,这话或许拗口,但你想想,人人井然有序,这才是这天下该有的样子。今儿你怜惜这个,明儿你怜惜那个,该杀的人不杀,该除的人不除,士农工商没了秩序,人人都想往上爬,那这天下要变成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“无论世家还是新贵,人人都不齿内宦,但朕还是能容忍司礼监坐大,你知道是为什么?”

    魏帝说话急了,呛了声,一连咳嗽了许久。

    袁润连忙起身给魏帝拍了拍后背,又想着是不是可以先倒杯水顺一顺,正手忙脚乱时,先前伺候的内侍听到声音,已踮足前来,浅浅斟了一点茶,恭敬递给袁润。

    接着代替袁润,在魏帝后背轻拍起来。

    袁润腾出手,喂魏帝喝了一口茶。

    见魏帝缓过来了,方才看向那个内侍,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那内侍格外谦卑地弓着腰,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“啊啊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