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鹫整个人有些懵,前两条还算说得通是她的过错,可最后这条,怎的穿得多也成了罪过?

    况且她穿的不是别的,就是今儿妾氏应该穿的嫁衣。

    灵鹫下意识便想与姬桁说为什么要罚,可话到嘴边猛地顿住。

    这不是曾经那个宠着她放任她的姬桁,而她也不是曾经的灵鹫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任性的总是去质疑反驳姬桁的话?

    以前她看不懂姬桁的好,也看不见他为她做了多少,分明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妾氏,却因为姬桁的容忍偏爱忘了自己的身份。尤其是后来姬桁对她越好,她越认为这是姬桁因为愧疚对她的补偿,姬桁想同他走近她避如蛇蝎,姬桁醉了酒红着眼说想要她结果被她狠狠的推开。

    她对姬桁一点都不好,所有的心意被踩进了泥里被她践踏的干干净净,那么高傲尊贵的男人,在她面前完全丢了自己原本的样子,最后甚至还因为她丢了性命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,比起问为什么要罚她,灵鹫更想问一问现在还敢不知好歹的自己,灵鹫你又有什么资格去问。

    这一世是她求来了,是一心想补偿姬桁求来的,她欠了姬桁如今能重来一次就是来还曾经欠了姬桁的债,既然如此又何必矫情的在乎自己心里那一点委屈与不情愿。

    姬桁要什么,只要她能给的那便尽数都给他,她只需听姬桁的话便是了。

    姬桁若是真的想罚...那便罚吧...

    只是难免又想起上一世刚到姬府时惹了姬桁被罚的那几次,脸色还是有些白,姬桁在没有动情的时候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,她又抬头看了姬桁一眼这才小声道,

    “该罚。”

    灵鹫心道这次完全没有违抗姬桁的话,也完全顺着姬桁的话去回答了,姬桁应该也该满意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好半晌,等着新婚的第一夜就被敢去跪佛堂,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姬桁说要罚她什么。

    姬桁不说话,灵鹫琢磨不透姬桁的想法,只能越发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,过了好半晌依旧没等到姬桁开口。

    灵鹫盯着自己的鞋尖,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两分气,过了一会儿终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姬桁一眼,结果一抬眼就对上姬桁正盯着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灵鹫心口一紧,姬桁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,开了口,

    “那还站着不动?”

    灵鹫眼中又浮现出一丝茫然。

    动...要怎么动...姬桁还没说怎么罚她...动去哪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