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洛扭头瞄他一眼,瘪嘴道:“你哪儿是替我着急,分明是自己寿阳了嘛,我给你布置的功课完成了么?”

    何天明蔫了,嘟囔道:“师傅每次都这样,我难得休息一会儿,你又拿功课压我。”

    花洛嘻嘻的笑,擦了下鼻子,一本正经的道:“徒弟就该有徒弟的样子,你和葛宏两个应当向博仁看齐,人家原本医术就比你们好,还比你们用功。”

    葛宏丢完骰子,咧着嘴笑道:“我怎么记得是师傅你叫我们来玩的?”

    花洛抬眸瞪他一眼,毫不留情的说,“你这当徒弟的差点火候,一点儿都不圆润,你这般拆师傅的台真的好么?

    好在我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,否则我给你穿小鞋,逐你出师门,记得以后学着点。”

    “师傅教训得是,徒儿知错,这把不吃你的牌。”

    花洛挑眉,“嗯?只是这把?”

    葛宏无奈,师傅平日里瞧着还好,麻将玩着玩着便开始耍赖,他还能说什么呢。

    花洛刚把牌拿完,薛博仁突然出现在门口喊:“师傅来接客啦!”

    花洛闻言,对着门口的笑脸翻了个大白眼,吐槽道:“大徒弟,你会不会说话?我们这儿是医院,不是秦楼楚馆。”

    “师傅快点,我没跟你开玩笑,京城来了个老太太指名道姓要你看诊,那行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装扮,给你送钱来了,你老人家还不快数去?”

    花洛偏头对他呵呵两声,位置让何天明接替,后者欢喜,又提醒她,“师傅记得把脸洗干净了去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你们几个这把完了也过来。”

    从京城远道而来的的病人,那便不可能是小病小痛,他们应该一起去听诊。

    葛宏几人闻言遂收了麻将,与花洛一道去洗脸,花洛边走边问薛博仁,“病人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“偏头痛,经常眼睛还看不清楚,一个儿子两个儿媳陪她来的,老人家身子骨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,了解,你先回去忙,我稍后就到。”

    薛博仁并没马上离开,反而一脸期待的捧着手问花洛:“师傅,老太太这种病是不是要做开颅手术?”

    花洛回首睨他一眼,他怎么能那么开心呢。

    “不一定,这得根据病情以及老人的身体状况来决定,做手术对病人而言是件非常痛苦的事,你能不能别那么期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