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觉脖颈上手掌越发收紧，吴惘的视线开始模糊，眼前人的面孔已然扭曲，他用力地想要掰开江清月如同巨钳的手掌，可他前世就是个碌碌无为的修士，哪能与得天独厚的江清月抗衡。吴惘运起灵力打向江清月的右臂，却被江清月躲开。那人并不恼他的反抗，反倒嘴角上扬，露出奇怪的笑容。原身江清月此时未曾踏入修炼之道，有如此强悍力量的自然不可能是他。他差点被掐死。吴惘心惊，犹豫地看向江清月的面庞，企图辨认清楚。
“这不可能的。”
江清月自下而上地打量他，确认眼前人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吴惘，便也不再难为他，松开了手劲。
真是个没骨气的。江清月随手拭去他眼眶的泪水，觉得好笑又可爱。吴惘前世自我了结数次都没成功，就因为下不去手，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。现在被他掐一会就哭成这样了，也不知道是谁惯得如此娇气。
吴惘瘫软在地，抓着胸前布料止不住地狂咳。江清月立在一旁，眼神平静而无奈。传达的意思是，“如果你乖一点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。”
吴惘当然不知道这人所思所想，他已经快被吓破胆子了。劫后余生的吴惘挣扎着想要起身，可被江清月瞥上一眼，他立刻不动弹了。刻在血脉里的恐惧使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，那就是上一世杀了他的人……那贯穿心头的痛楚，永世难忘。
若有人告诉他要再次直面江清月，他宁愿永生永世困在神识之海，不得轮回。他实在是怕极了，一分一刻一秒都不想回到江清月身边。他身死道消后被天道唤醒，得知江清月毁灭了原世界，世界崩坏带来的强大震颤如同蝴蝶振翅，掀起了其他世界的风暴。他也得到契机进入到平行时空，有了重来一生的机会。
上一世，那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叫他吃了不少苦头，本以为做他府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家仆了却残生，倒也不算难以接受。江清月却硬召他贴身服侍，实则是摁住吴惘的头，逼迫他为其口交。
吴惘这人木讷得很，江清月偏爱他流露出错愕的表情，配上那张脸显得傻兮兮的，江清月觉得特别有乐子。果不其然，吴惘神情扭曲了一瞬，随即崩溃大喊，“你大可直接杀了我，不要这样羞辱我……你，你不是恨我吗，你想我去死，那我如你所愿。”江清月的佩剑安然放在一旁，吴惘很快地夺过去，用刀尖指着自己的咽喉。
熏香袅袅，高坐的上位者用茶盏暖着手，垂眸吹开了浮起的茶叶，并不出言阻止，眼底一片漠然。吴惘咬着牙，似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，用脖子撞向锋利的长剑。只一瞬，来不及看清江清月出手的动作，他便被震出数十米远。江清月的脸埋在狐皮围脖里，眉目恬静如画。白玉茶盏摔碎了一地，江清月也不在意，站起来踏在这碎渣之上。
修长玉指摩挲过剑身——那剑已妥帖地收回到他手中。江清月并不算生气，他甚至舒展起眉头，笑意盈盈地扯住吴惘的头发，在他耳侧轻语。
“你这种人也配拿我的剑自刎？脏血，别污了我的剑。”
“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滚上来给我舔。”
……
见江清月的眼神充满警告意味，吴惘硬生生忍住咬断在他嘴里造次玩意的冲动。浓重的腥膻味萦绕在他的鼻尖，江清月扯着他的头发发狠地耸动，肏得很深很重，他被顶得眼泪横流，干呕都呕不出声，差点被鸡巴肏到窒息。逞凶者洋洋得意眯眼享受，每次都捅到最深处，阴囊啪啪打在吴惘的脸上。阴茎被喉管软肉痉挛着一寸寸包裹，吴惘被他肏成了合心形状的鸡巴套子。真是太畅快了……江清月漂亮的脸上染上一圈绯红。
如愿在吴惘的嘴里射出来，江清月心情大好，总算放弃继续折磨他的念头。他愉快地拍了拍吴惘恍惚的脸，在对方脸侧很轻地落下一吻。
“师兄，乖。”
江清月离开，留下吴惘瘫软在地，舌根上发苦的涩味久久不散。桌面上，躺着江清月的佩剑。他没有带走，或许是故意留下的。黑铁刀鞘，长穗作配。一打眼平平无奇，可吴惘很快地认出来，这就是象征青裕弟子身份的佩剑。江清月竟然还留着，嘲弄心思昭然若揭。
“对，我的血哪能污了这把剑呢。”
吴惘喃喃着，忍不住将剑拥紧，想捂热这冰冷的长刃。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。